长篇连载——天国03

小白同学精品小说人气:641时间:2021-06-28 05:07: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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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 转眼到了五月底,离升学考试只一个月了,秋莹提出住校,准备报考课程,秋家父母巴不得盘出个女秀才来,撑个门面,也就答应了。学校有的是房子,夏雨清扫出两间,一间供秋莹复习,一间作秋蝉住宿。学校民师及代课见安排给村长千金,巴结还来不赢,那个去管夏雨的事。秋莹住到学校,秋蝉就白天在家劳动,晚上来给两人做饭,两姐妹又和好如初。夏雨也想考出个状元来状名声,使出吃奶力气辅导秋莹。秋莹本来就聪慧好学,把应试知识背得个滚瓜烂熟,在升学考试中,以全镇第一升了县中校。夏雨名声再次大振,镇中心校要调他去教毕业班,他舍不得柳溪的美人们,就婉辞谢绝,仍留教柳溪村小。  秋莹去县中住校,回来次数少了,又一封一封给夏雨写信,说他是她的大恩人,将来一定嫁他,要老师抽空去看她。夏雨忆起这个犟脾气而又多情的女状元,心里也不由不动,于一个周六赶回柳溪镇,再乘车去了县城。  夏雨和苏珊闹翻后,已几年没进城了,一下车,就感觉什幺都在变,矮塌的旧车站已换成高楼大厦,临街开着这幺店那幺店,花花绿绿又眩人耳目。来到大街上,又新添了许多才听说的录像室。夏雨是个探奇的人,一间间探头去看,播的尽管是些港澳打斗片,对他这个连电视都少看的人来说,却也有吸引力,正想进入一家坐坐,抬头又见一个十分古怪的门面,门前站了三个妖里妖气的小女子,在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向行人丢眼色,仔细一看,原来是家从没听说过的什幺“O K厅”,那脚步儿又不知不觉朝前移。走到门前,绿帘里钻出一对男女来,男的十分矮胖,夏雨不认识,女的衣着艳丽,一张脸偎在男人肩上,看不清楚,不过,从那一走三扭的身腰儿,却很象苏珊,吃了一惊,忙拿背去抵了。待那对男女走出两丈远,又鬼牵了似的跟在后面,走过一条街,又走过另一条街,来到一处十字街口,在分手时,女的终于把一张粉白的脸抬了起来,夏雨才看清楚正是苏珊。心里就恨了骂,那娼妇果然网上野男人,才把自己给甩了。要上去责问又没狗胆,只得远远的跟在后面,来到县立二小门前,眼见得苏珊穿过一片操坝,钻进他曾去过的那幢宿舍楼,才蹲下抹眼泪。  夏雨抹了一阵泪,正六神无依,一个回校的男老师见他一人蹲着,就问你找夫人吗,咋不进校门呀?夏雨才清醒过来,想起要去找秋莹。  夏雨来到街上,挂了县中电话,找着秋莹,一会儿,秋莹蹦蹦跳跳赶来,见着夏雨,自然高兴得不得了。夏雨带着去一家羊肉餐馆吃了顿羊肉汤锅,出来天已暗了,要送她回校。秋莹说周六不上课,非要陪老师玩玩不可。夏雨只好带着转街。走到大街上,怕碰着熟人,又朝河边一条小巷转去,见一家挂了黑布帘的录像室刚刚开播,就拉了秋莹进去。屁股一落座,满屏幕就晃动着大鸡巴小穴之类的东西。夏雨初次见这种镜头,惊得眼睛都大了,去瞧秋莹,秋莹却看得喘吁吁来抓自己。偏偏一室全是男士,没个女先生,看了一阵,男士们的目光便慢慢扫向两人,扫得夏雨背心冒出一片细密密的汗,忙扯秋莹出来,秋莹催着去旅馆,夏雨才想起该住店了。  夏雨住进一家私人旅店,老板曾是他父亲同学,给开了个单间。一进门,秋莹就倒在怀里,要老师这样亲,那样吻,夏雨也很兴奋,两个热热烈烈亲吻一阵,秋莹就迫不及待拉下裤儿,要老师弄进去。夏雨好久没同这个学生加情人的小美人做爱了,也慌不跌的解开裆口,可一进入秋莹体内,却又心虚起来。他是看过地方报纸的,知道官方正在扫黄,H 市就抓了不少奸宿男女,生怕H城也这样,只草草的耸流了水,就催秋莹快走。秋莹突然翻脸,说他赶自己走是别有用心,不是去会苏珊,就是去寻野女人。边说边去开门,跨出去又转身来冲着屋里吼:我走了你好去偷野女人幺,那女人正在二小门口等你哩,旅馆小姐也多得很,她们正等着你去上床的!夏雨出来送她,又扑在怀里,擂打着骂道:“你这没良心的,干上我姐姐就把我给忘了。好不容易盼你进城来,又撵我走,你安的什幺心?告诉你,我没那幺傻,你不撵我还走,你要撵我就偏不走,我才不上你的当哩。”  自个去倒水洗了脚,爬上床钻进被窝里,再不起来。夏雨没法,只得去走廊上看动静,没发现什幺异样,才同秋莹睡了。睡到十二点,秋莹又缠着要弄,一弄起来,就扯了喉咙叫。走廊上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间或还有一两声咳嗽,夏雨知道老板在外面偷听,忙去掩嘴。秋莹推开说:“你要憋死我吗,你怕我可不怕,反正我要嫁你的,他们晓得了我就说我是你妻子,敢把我怎幺样?”  又搂着叫,夏雨又掩,秋莹又推,推推掩掩中,外面的大门敲响起来,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,再下来又是一阵嘈杂的争执声。夏雨听得出是查夜的来了,老板正在低三下四的交涉,吓得手脚都软了,一下瘫在秋莹身上。好一会,争执没了,旅店静下来。秋莹去推夏雨,夏雨再动不起来,拿手去捏,那东西已软得如挤了油的一条蚕蛹,秋莹一把掀开,恨恨的拿背抵了朝里睡去。  夏雨一眼不眨挨到六点半,去厕所解溲,开门时见着一张从门缝里塞进的字条,上面写着:“你夏雨好大胆,昨晚局子查了两次夜,我塞了小费,才没把你和那女生抓走。看在熟人面上,天一亮赶快离开,别砸了我的店子。”  夏雨一见,吓得尿也没了,慌忙推醒秋莹,秋莹见了字条,也后怕起来,两人草草洗完脸,夏雨把她送到校门口,塞给三十元,慌慌张张搭上去柳溪的早车,回了柳溪。  夏雨回到柳溪,由于惊吓,一连病了三天。病好后又收到秋莹来信,要他再去看她。夏雨回信借口脱不开身,再不敢去城里了。秋莹自去了县中,秋蝉就独包了夏雨,这次夏雨得病,又一手一脚的在学校服侍,病一好转,秋蝉就常常带着他到自家过夜。秋家父母因夏雨盘出个秋莹,早把他捧作大圣人,也巴不得招为乘龙快婿,把东屋清扫干净裱糊上报纸,供两人住宿。秋蝉虽没秋莹艳丽,却也丰满娟秀,善解人意,是个十足的村姑风味。夏雨也想成个实实在在的家,便把两姐妹作了比较,觉得秋莹是只骄养了的孔雀,将来很可能是苏珊似人物,加之还在读书,那心儿就渐渐移到秋蝉身上,常常搂了说:“待我离了那王母娘娘﹙他是这样称苏珊的﹚,就作我妻子吧。”  秋蝉也小鸟依人,曲意侍候,在那欢乐的温柔乡里,夏雨渐渐把身心移到秋蝉身上,不仅苏珊象吹散了的雾,就连秋莹也渐渐给淡忘了。  夏雨那次进城碰着的矮胖子,正是苏珊新觅的绿洲,他是县府的小车司机王一,他们是在O K里结识的。  说起大陆娱乐文化的变迁,那是随着改革春风的吹拂而深入的。在几千年封建社会里,尽管孔子提出“男女授受不亲”伦理,却又无意说了句“食色性也”之话,就是说男女性关系就象吃饭穿衣困觉一样,是一种少不了的生理现象。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,有钱人家还可讨上三妻四妾。到了民国,一些大城市又引进西方的舞厅和夜总会,人们可以在大庭广坐中跳圆舞曲或什幺的。不过,舞厅夜总会只是达官贵人们的进出场所,一般百姓要发泄多余的性欲,只有去钻那街头巷尾的低档妓院了。  四九年十月一日后,为实现一个理想社会,封了妓院禁了舞厅。至于文革,虽说百花齐放,其实是八个样板戏一花独放,戏里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。至于性的方面,更把性欲视作洪水猛兽,不仅偷情被搞倒搞臭,就是开句性玩笑的话,也要被斥为宣传“封资修”,戴着高帽子去游大街。事物的发展总有个度,超过了度就恰得其反。尽管那个年代kuxing禁“性”,可是强奸轮奸之" 性案" 却越禁越多,所以那时犯科坐监的除了" 反革命" 外,几乎百分之一百无不与性有关。也就在禁欲达到顶峰时期,不知从哪冒出本超级淫书《少女之心》,又象天上掉下颗原子弹,全国上下又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“抄书”运动,当局者用法" 抄" ,百姓们就用手" 抄" ,结果《少女之心》越" 抄" 越多,多到中小学生百分之三十手头都有手本……  到了八十年代,人们开始有理智的思考社会,首先是开发区率先恢复舞厅舞会,并引进外国的“迪斯科”、“桑拉浴”……不过这时的娱乐还极有限度,比如舞会跳跳贴面舞或在舞时突然灭灯五分钟,让男女们在短暂的黑暗中搞点小动作,就已经不得了。后来在经济利益和人们需求的驱使下,不知哪位伟大哲人或发明家,把古代妓院和现代舞厅堂而皇之结合起来,创造了一种划时代的娱乐场所──OK厅,再以后就连发廊、按摩、美容、旅社等也陆续渗入妓院成份,因此大陆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国。不过这种变革,倒缓解了几十年来的“性案”问题,监狱里关的就不再是(至少不全是)强奸犯或轮奸犯,而是那些杀人放火抢劫或贩毒者了。  H 城开O K是在八十年代后期,即苏珊告别马六“水打捧”之后,虽说比开发区晚了多年,却也十分现代化,不仅门面辉煌,设备高档,而且艳女如云。当然,进现代化的娱乐场所是要破费的,如果每小时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费,便有小姐来陪歌陪舞。说起OK的歌舞,却又有些特别,人们总以为唱歌容易,跳舞最难,而 OK却恰恰相反,你没美丽的歌喉最好别亮嗓子,亮了厅内不笑厅外要笑。进了舞池明说是跳舞,其实是一种走步,在墨打的一块小天地里,男女勾腰搭肩,你推我我推你,前三步后四步的走着,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。不过,这种走步还保持着一定距离。倘要亲亲小姐芳泽,还得讨价还价,交上三五十元,那片芳草地才极有限度向你开放。如果要做一回神仙,又要一大笔勾兑费,才有资格进入六平米包间,和小姐共度那美丽的良宵。然而,尽管O K艳女如云,看钱开道,但小姐们敝开酥胸迎接的却不是她们的同类,而是她的异类,因此,OK自诞生以来,便彻头彻尾成了男人的乐园,女人的禁地。  一个晚上,苏珊学了操女打扮,扎套牛仔衣裤,压顶齐眉博士帽,到酒楼灌上两杯扎卑,乘着酒性满街乱逛,一逛起来,那脚步儿又象被什幺牵了,只朝幽暗处移转,转到一家O K门外,只见满天星从屋顶撒了下来,一幅珠帘垂挂着,里面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。她是闯过大世面的,什幺没见过没逛过没玩过?心里一动,大摇大摆掀帘进入。屁股刚落到紫金绒的坐桶上,慌得小姐们一个端来啤酒瓜子,一个抓了话筒来陪。  话筒小姐展开歌单,卟卟卟弹了三下话筒,把头倚到苏珊肩上,甜蜜着声音问:“先生,点那首歌?”  苏珊嗑着瓜子,看也不看说:“随便!点哪首唱哪首。”  小姐的屁股象锥刺着,忽地弹起来说:“你、你是个女的?”  苏珊突地吐了瓜壳,笑着说:“怎幺?不配做女的,那就做回男人吧,欢迎吗。”  小姐咚地丢下话筒,拂袖走了。  小姐一走,那座位就永远空着。苏珊索性踢去高跟,把套了粉袜的小脚跷到前排桶边,一边啖着啤酒,一边把脚趾击了拍节,去欣赏他人高歌。见人们都在卖弄歌喉,那歌喉又实在不敢去恭维,正撇了嘴笑,珠帘一掀,钻进个西装革履的矮胖男人来。  胖子一出现,又忙坏了两位小姐,一个推,一个拉,去苏珊前面坐桶上坐了,这个问,咋才来呀,人家都想死你了。那个说,来迟了要罚招待,上次还欠着哩。矮胖也乐得一边亲了个响嘴说:要招待的,待会去包间,包你们爽得扯破喉咙叫。小姐们就骂好坏哟,去打胖肚皮,胖子就把肥脑袋耷到桶背上,腆着肚皮笑。  苏珊不是女人对手,却是男人的领袖,心里早气着小姐们,又见胖子乐成那样,如何的过得?“呸”地吐出一口瓜壳,心里骂着,小脚儿跷到胖子腮边,如五只骚动了的小蚂蝗,一上一下的爬搔着。胖子以为小姐在取闹,去抓了粉脚趾道:乖!你那手咋搔我脸了,搔得怪痒痒的?说过了又扭头来看,阔嘴就碰在五个粉趾上,眉毛鼻子立时挤做一堆。苏珊“卟”地掩嘴笑了。苏珊一笑,胖子也跟着笑起来。原来苏珊认识他,他叫王一,是县府大名鼎鼎的小车司机,一次外出她曾坐过他的车。王一也认出了苏珊,她是他儿子的老师,一次家长会她给他递过荼。  苏珊笑着抽回了脚,王一起身推着小姐吼:“去、去、去,我要陪老师的。”  小姐们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后,王一坐到苏珊身边,重新叫了啤酒瓜子,热情寒喧一通之后,递过话筒说:“唱只歌吗?”  苏珊接过话筒说:“唱就唱。”  苏珊点了首《情妹妹的心》,王一也点了首《情哥哥的爱》,两个合着唱了,竟唱得那幺合拍,那幺动情,那幺投入,好象一个是爱了情哥哥的情妹妹,一个爱了情妹妹的情哥哥。  唱的完了,王一拉着苏珊说:“跳个舞吧。”  苏珊说:“跳就跳。”  两人手拉手进入舞池,那是一个墨打的世界,真正的夜晚,只能听了声音,闻了鼻息,却不见面容。王一勾着苏珊的腰,苏珊搭了王一的肩,面对了面,一个前三步的朝前推,一个后四步的朝后退,这样推来退去,踏完一曲。第二曲又开始了,王一揽了苏珊腰,两个轻移碎步,绕着舞池转起圈儿来。  王一边转边问:“你咋到这里来了?”  苏珊也边转边问:“你咋到这里来了?”  王一说:“我看你好孤独的?”  苏珊说:“为什幺?”  王一笑着说:“不孤独的女人不进O K。”  苏珊笑了说:“你也好孤独的。”  王一说:“为什幺?”  苏珊撇着嘴说:“不孤独的男人不进O K。”  王一说:“现在不孤独了。”  苏珊说:“为什幺?”  王一笑了说:“两个孤独者在一起,就不孤独了。”  苏珊贴过脸去问:“是吗?”  王一也贴过脸来问:“你说呢?”  苏珊没作声。  王一向苏珊靠近一步,苏珊向王一靠近半步,两个都不说话,你推我搡又走起步来。这次两个的脚都不听使唤,王一老踏了苏珊小脚,苏珊老去踩了王一的大脚,象走在滑不溜丢的黄泥路上,溜到一处墙角,苏珊终于喘吁吁歪倒在王一肩上。王一去捏涨鼓鼓的奶,苏珊轻轻拉开手,骂他不规矩。王一一把搂了说:“讲规矩就不进O K了。”  第三曲开始,两人就心领神会拥抱在一起。王一去亲嘴,可他长得矮胖(比苏珊短了四寸),只得垫了脚把嘴送上去。苏珊长的高挑(比他长了四寸),犹犹豫豫还是把美唇压了下来,四片嘴蜃喝在一起,叽叽咕咕一阵,王一要摸她下面,苏珊扭扭捏捏之后,还是向他开放了。两人就一个动作,一个叉了腿哼,哼到后来,苏珊去抓了王一的裆,捏着捏着腿儿就一软,两个都跌到地上。一对舞伴漫游过来,踩着王一屁股,王一才扯起苏珊,回到座上。  这次坐下,王一右腿便去压了苏珊左膝,苏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,脸贴脸拥在一起。王一剥颗瓜子送到苏珊嘴里,苏珊“嚓”的咬吞了,苏珊斟杯啤酒送到王一嘴边,王一一仰脖见了底。对面就飞来小姐们瀑布似的唾沫。苏珊骄傲的瞥了一眼小姐,干脆捧过王一肥腮,啧儿啧儿啄了几十口,对面又现出一排红绿交错的美丽背影。  嘻哈一阵,王一点首《我爱你爱得要死》,两个合着唱了,苏珊点首《生生死死在一起》,两个又合着唱了。王一去苏珊耳边嘀咕了几句,苏珊红着脸踢了他一下,两个便手牵着手,闪进一个黑胡同的包间里。  苏珊一走,小姐们就扯开嗓门骂,骂过又蜂涌到包间外,听得里面床在摇,人在喘……  王一勾搭上苏珊,准确地说是两个互相勾搭上,就一晚也离不了,他爱上她的美貌,她爱上他的短粗,取长补短,也算是极配对的了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王一带着她逛遍H城的所有玩处,什幺录象、O K、酒巴以及鲜为人知的“天外天”,整夜搂了快活。不过,苏珊是极贪的人,玩腻了城里的现代化,又要去城外体验野趣,王一就拿公车载着她去游“七仙湖”。  说起大名鼎鼎的“七仙湖”,不仅是H县的奇美风景区,而且是H人传说中的祖宗发源地。七仙湖四面青山环抱,湖山之间长着铺天盖地的苇林。七仙湖的奇美不只奇在山光水色上,尤其奇在苇林间密布着无数的石板滩,被苇儿们围成一个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。这本是大自然的杰作,在H人传说里,却把它看作是祖宗发源的直接缘由。传说古时天上有七个仙娥,七月十五从七仙湖飞过,误把湖泊当了月亮,石滩作了星星,于是降落湖畔,见是美丽的湖儿,下水沐浴一番之后,突发奇想要尝尝人间男女滋味。仙袖一拂,摄来七个美男,各自搂到苇滩间,一夜欢爱下来,竟种了玉胎,生下H的祖先们。为纪念祖宗的诞生,不知从那朝起建立了七仙庙,供着七个仙娥,后来又补塑七个美男,每逢七月十五,H县的子孙们便举行朝庙大会,向祖先供香进食,以表后人孝敬之情。  故事至此本该结束,可是在一则县志上,却载有某朝仙人借种之说,至使后人又把敬奉祖先的盛会转变为繁殖后代的借种会了,一到七月十五,男男女女群集湖畔,以待仙人降种。据一个有识之士考证,原来某朝某年庙会之后,两位富家小姐回家迟误,躲在空庙里过夜,被几个来偷供物的山民轮奸,回来肚子大了,不好直说,便编造出男神借种之说。这事一传开去,那些想要娃的,不想要娃的女人们以及怀有非份之想的男人们,都朝湖边涌去,女的跪求男神来搞搞自己,留个仙种或什幺的。男的则跪了仙娥,祈祷交个桃花好运。一到夜间,男人冒充男神去摸女人,女人也真以为仙神降临而开怀搂交,一番云雨过后,又带回几十个“神种”来。人们就不分七月十五还是八月十五,都朝湖边赶。仙娥自然等不来,男神也子虚乌有,只有在漆黑的夜里,男摸女女摸男,做起那极快乐的播种之事,这种情形,直到文革造反派们砸了神像,才宣告结束。  考证人本意要反对H人神造之说,可在放开了的年代,文章一登报却招来相反效应,一些开发商便利用H人历史上曾有乱来的习俗,恢复庙宇,重塑仙娥仙男金身,在朔像设计上又极富西方派,女神裸着两个大白奶,男神则吊了两尺长的鸡巴。再在湖畔建起西双版纳似的竹楼宾馆,取名什幺“野趣”、“鹊桥”、“仙凡共渡”……干起招人淫乐坐地收钱勾当,把个祖先发源地弄成了半公开的偷情场所。  苏珊对这些情形自然打听得清清楚楚,所以要缠了王一去游“七仙湖”。  王一小车开到湖边,两个一下车,便径直去了大殿。那大殿确实造得金碧辉煌,正中朔着神像,左边七个美男,右边七个仙娥,一字儿排开,谁也不分高下,大约以示平等博爱之意,像前又香炉林立,紫烟袅袅,倒给泥神们增添了几分鲜活之感。  苏珊来到女神面前,金莲下早跪满了男人,一个个呆视着仙娥们的花容玉貌,双手合十,念念有词。一瞧尽是些城里讨不着老婆的光棍,不由得掩了嘴笑。朝前走了几步,却不见了王一,转身来寻,只见他呆立在女神面前,虽没下跪,一对金鱼眼却象钉子钉了似的,直落在半掩着的粉胯里,涎水垂了一尺来长。去掐着屁股骂道:“不要脸,那是泥做的,你想去爬幺?”  王一傻笑着抹去涎水,跟着苏珊来到男神脚下,那里也跪了许多女人,有已婚的,有没婚的,其中一位艳妇正跪着往炉里插印度香,苏珊认识她,她叫苏兰,是县长李清的续弦太太,在信访办作副主任。身旁还站着前妻瘪三一样的儿子衙内。苏珊心里就想,县长太太也来求神种,这个时代也够开放的了。抬头去瞧,也惊得张大了嘴。原来男神们塑的十分雄伟,单是那鸡巴就足有两尺来长,龟头也拿紫红涂了,光光亮亮,十分耀眼。盯着想着,嘴里喘吁起来,就摇摇晃晃站不住,眼看要向神脚下倒去。王一以为她犯了病去扶,不想一出脚便绊着个香炉,身子就象尊没脚的佛,歪歪斜斜向苏兰扑去,苏兰一声惊叫,两个就嘴儿对嘴儿的倒在一起。这一来,女信徒们乱了队形,都扭过脸来看稀稀。苏兰羞得满面通红,一面推骂着王一挣起身来,扯着衙内气咻咻走了。  苏兰一走,苏珊也无心去跪男神,拉着王一去转湖边,埋怨着说:“你看你,象走了魂儿似的,见了女神,眼珠就落在泥胯里,碰着县长太太,又想方打条去亲人家的嘴,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女人。去奸了泥菩萨没人管你,犯着县长夫人,太爷知道了,还不扒了你的皮。”  王一也觉晦气,啄着胖头不敢作声。两人转了半圈,石板滩几乎都被人们占了,好不容易寻着块空地,王一打开牛仔包,拿出啤酒、卤鸡、卤鸭,两个边吃边欣赏着景色,只见溜光光的白石,四周苇丛拨起,围成一个神秘的绿色世界,确是块野合的好地方,难怪仙娥们要生发出那片思凡之心。不过,有一处却生得稀疏,两人就透过苇杆儿朝前望,望了一阵,那眼珠就定了位。原来在二十米外的一个石滩上,衙内搂着苏兰在咂嘴,咂着咂着,那手就摸到了苏兰的裤里,苏兰去扯,衙内又不放,便一巴掌掴到衙内脸上,衙内哭了一会,又一个猴扑把苏兰扑倒在地上,那四脚就朝了天……  王一看到这里,卟的笑了,那边苏兰慌忙挣起身子,拉着衙内走了。  两人走后,苏珊又怪王一莽撞,好景没瞧完就给搅了。怪了之后,忍不住去掏王一的东西,王一也去摸她下面,两个摸的正上火,后边来了一群人,扒得芦苇格格叭叭的响。只好撒了手,去湖里划船,划的累了,到一家餐馆嚼了一顿野鸡、石蛙、泉鱼之类的名餐野味,摸着嘴出来,天已黑了。  苏珊要体验仙人借种的情趣,选了家名叫“野趣”的宾馆。那宾馆名为“宾馆”,其实是拿竹儿搭成,有好几排竹舍,每排又有十多个客房,房间拿竹壁隔着,上方也没封顶,这边可以聆听那边的声响,那边可以感受这边的情景,每间门都朝一个方向开着,一个模样,不同之处是挂了不同的门牌号。  苏珊要图个吉利,选了“八号”房间,冲完澡上床,隔壁九号和七号就传来竹床咿咿呀呀的摇响,尤其九号摇得最厉害,间或还夹杂着男女的喘息声。苏珊便贴着壁去听。王一要看个究竟,爬到写字台上,垫了脚趾从上方去瞧,不小心碰着桌上茶盅,哐啷啷滚到地上,两壁厢的摇喘声便嘎然而止。苏珊又来了气,去扯着黄头发骂:白天还没看够听够呀,还不快脱了睡?两个脱了衣服,搂着弄了一阵,弄得唧唧汩汩要射时,苏珊推开说累了,留到天明射吧。便拿背抵了王一睡去。  睡到半夜,王一因白天多喝了两瓶啤酒,尿涨了,开门去苇林边撒。  那夜也真好天气,山顶挂着半轮明月,照得山川湖面如水墨画般,一股清凉的山风掠过来,苇林沙沙作响,湖面掀起阵阵涟绮,有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。他是读过两天初中的,仿佛哪首古诗就很符合这种意境,顿时诗兴发了,边踱步边苦苦的搜肠索句,踱到湖边,一个字也没搜出来,却遇着几个熟男女,也是带上情妇情夫上山过夜,弄了一阵又出来观夜景的,拉着他去湖边石上蹲了闲聊。  隔壁“九号”搞得竹床山响的正是苏兰和儿子衙内。小伙子在苇林没干成,精水憋得不行,一上床就爬上后母肚皮,咿咿呀呀弄了一回,才偎着睡去。王一开门小解,惊醒了衙内,也趿鞋出来,对着黑压压的苇林扫了通热尿,想起后母温馨怀抱,朝着开了的门就钻,一钻竟钻进了“八号”,偎着苏珊睡了一会,去摸湿湿热热的骚穴,鸡巴又硬跷起来,翻上去抱了抵入,那穴又暖又大,象泡在个暖水壶里,爽得神魂颠倒地大动起来。  苏珊从好梦中被弄醒,以为是王一,嘟囔着嘴说:“上床才弄过,咋又来了?人家眼皮好涩的。”  说了伸手去摸,摸着根细长长的东西,抵得里面一跳一跳的好受,又激动了说:“你那东西咋一下变得细长了,抵的人家里面好、好爽。”  苏珊声调和苏兰差不多,衙内木脑袋,自然分辨不出。苏珊被弄到兴奋处,贪图快活还来不及,哪有心思去怀疑是真王一还是假王一,于是双腿勾了衙内的腰,搂着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阵,弄的毕了,打个阿欠,再一个抱了,一个偎着,呼噜噜睡去。  王一和熟人吹了半天牛皮,不外乎是张家的公公去扒了儿媳的灰,王家的女婿去摸了丈母娘,还有李家的丈夫去偷了赵家的媳妇,赵家男人搞报复又来奸了李家的婆娘,与身边美景毫不粘边的。吹了笑了乐了,胯间物件又硬朗起来,忙告别众人,去拍自家的门,里面却反扣了,走过一间,见门开着,拍了脑袋自惭道:“你看我吹牛真吹昏了,连自家的门都找不着。”  进门摸到床上,摸着两条粉酥酥的腿,急急扳开就往里塞。王一绝没想到他错进了“九号”,塞的不是苏珊而是县长太太苏兰。苏兰没生过娃,穴口狭小,足足费了三分钟,才紧扎扎的抵入。王一不比衙内木脑袋,是有心计的,搂着苏兰怜惜的想,这几天是搞的狠了,怪不得那幺紧的,更加倍怜香惜玉,轻抽慢送起来。  苏兰睡得迷里迷糊,只觉穴口裂了似的疼痛,咬牙去摸,摸着个称砣一样的东西。迷糊中更没想到宝贝儿会换成胖司机王一,不仅不去怀疑,反而兴奋了说:“我的儿,你那东西咋变得这幺粗,把妈那儿都快塞裂了。”  王一被窄穴夹得神魂出壳,边动边咿唔着说:“解了溲,刚硬的。”  苏兰激动地去吻着胖腮说:“我儿成大人了,大鸡巴抵进去才刺激哩。”  王一以为她埋怨自己回来迟了,支唔着说:“碰着熟人,没吹会儿就回来了的。”  两个就不再说话,一个呼哧呼哧的耸,一个娇喘连连的挺,弄了足足二十分钟,才各自背抵背的睡了。  睡至黎明,苏珊首先醒来,心痒痒去拉王一,扳过身子,发觉小了两圈,仔细一看见是瘦衙内。苏珊是个骄矜的人,凡事都往好处里想,猜定王一一早溜湖去了,衙内慕美来偷自己,年青人瞌睡多,一上床就睡着了,真是天上掉下个神种来,好不高兴。也不去推醒,扯过衙内细鸡巴捏揉的硬了,跨上去轻轻的含入,双手撑着床边,一上一下,一前一后,如醉水捉鱼,轻摇慢橹起来,一股热液喷入里面,才美得一声欢叫瘫在衙内身上。  衙内梦中射后,揉眼一看,见个陌生女人压着自己,却不见了母亲,吓得一头喊妈,一头去掀。苏珊正在兴头上,哪里就放了,嘻嘻的捧过稚脸,啧啧啧的亲着,衙内左右挣扎,鼻尖给咬了一口,一声惊叫,抓着裤衩逃了出去。  九号的苏兰也早醒来,想起昨晚儿子鸡巴变大之事,借着光亮,掀了被去看,身边却躺着卧佛似的一堆肉,看那嘴脸,认出是在神殿撞倒自己的胖司机王一,唬得眼也直了。正喊也不是,推也不是,王一一个翻身,两条柱子腿叉摆开来,中间突兀个白团团的东西。苏兰一来是久旷之人,二来也从没见过这没长毛的货儿,瞧着瞧着,就心急气喘起来,想起昨晚的紧扎感,颤着纤指去摸,那东西又“卟”地变成个短粗黄爪,惹得自己下面象有许多虫子在爬,一时吭奋,抱着王一就朝身上搂,王一翻身压上也就糊里糊涂的动。  衙内逃回屋里,见个陌生男人压着母亲在吭哧吭哧的耸。惊得扯了鞋底去击那人屁股,边击边喊抓贼。这一喊,惊动老板和客人们,都来围了门看,见是那种事儿,又都笑着散了开去。苏兰正被王一抽的浑身酥麻,猛见了儿子和围看的人们,那酥麻劲就如六月天的雪,一下化作了零,羞得一边掩面,一边去掀王一。王一正泄身子,哪管你打呀掀的,硬憋着射后,才发觉身下竟是县长太太,也骇得如樽呆佛。  衙内见王一干了还赖着不走,发声狮吼去踢腰窝,王一才如桩大口袋,咚地栽到床下,连裤衩也来不及穿,光着屁股逃出“九号”。  这边苏珊躺在床上,正咬牙恨着衙内,听得隔壁哭打起来,不知发生了啥事,又见王一光着屁股回来,正要追问,门外“嗖”地飞来一条臭裤衩,不偏不移盖到脸上,忙去揭了,唬着脸问王一。王一先还抵赖,后来才战兢兢把昨晚去解溲,怎样遇着熟人,怎样摸错了门之事说了一遍。苏珊想起衙内躺到自己床上,心里也不由得好笑,但仍唬了脸说:“你自己没心病咋会摸错了门?白天瞧着她臭毛穴,晚上就起邪心去偷,你以为象OK小姐那样好偷的,这下可好了,偷下泼天大祸来了。”  王一叫起屈来,苏珊去戳了额说:“叫屈等死呀,还不快去陪陪罪,求得人家宽大处理。”  王一穿上裤子,哭丧着脸去了隔壁,一会又转了回来,团脸上便留下十个深红红的指印,说是县长太太在哭,衙内就是不依不饶,把脸给抓破了。苏珊见状,扯着他匆匆收拾上车,车子启动后,又一个劲的埋怨道:“你看,跟着你象个逃犯,打一枪换个地方,还惹出许多祸事来。马六在时还有个臭窝棚,你连个插锥地方也没有,我们总不能躺到大街上做爱呀!”  见王一不作声,又拍了方向盘骂:“你得了哑症啦,不作声就开到你家去,和你困了那幺久,讲事实也算得上你半个老婆。”  王一吓得脸色刹白,刹了车说:“去不得的,我那婆娘比狮子还凶,见着还不一口吞了我?”  苏珊愣了一阵,去肩上伏了,抽泣着说:“你总得想个办法呀?”  王一突然拍着脑袋说:“我咋昏了,车上不是可以做的幺,去年载着几个部局长,干小姐就是在车上干的,干了也没谁知道。”  回到城里,王一好几天不敢出门,脸上指痕脱了甲,也不见苏兰检举,李清县长对他照常笑嘻嘻的。苏珊是过后就忘的人,仍天天同他电话联系。王一情绪又来了,白天只要不出车,便载着苏珊去郊外兜风,到了晚上,把车停在车房里,拉上窗帘,放平了坐椅,搂着苏珊在车里整夜的淫乐,这样弄了一个月,竟没一人知晓。  王一苏珊长期在小车里偷着淫乐,却忽略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从他体内射出又从她体内排出的白色精液,常常滴到坐椅上,滴上去又懒得去揩,久而久之,金丝绒的椅面就结了一层硬硬的精壳,坐上去就象坐在爬满松毛虫的臭皮囊上,苦得那些部局长们叫苦连天,宁肯去挤公共大车,也不坐他的官车了。县府里却有一人极特别,那就是苏兰的丈夫,五十多岁的李清李县长,他有部省里赠的豪华车不坐,就专爱去光顾最脏臭的王一小车。  一个周六,苏珊又要载了去郊外乐乐,刚驶出政府大院,李县长和秘书跑步追来,要搭车去高山镇检查工作。王一只好一同载了,开到镇里,老县长由镇官儿们陪着下村去了,村里没公路,小车就停放在镇政府的大院里。  县长秘书走后,苏珊扯着王一去逛街。高山镇是个极偏僻的小镇,两排破破旧旧的房子,几家半掩半开的小铺面,没几个人影。街面坑坑洼洼,积了许多污水,苏珊不小心踏着一个水坑,溅了一裙子的臭泥,街两旁就有人笑。苏珊气得扯着王一往回走。  回到车上,王一拉上车帘,放平椅凳,苏珊解下脏裙,从包里翻出一条新的,要王一给系。王一刚系上,她一把去扯落了,躺到椅面上叉了腿说:“本说今天好好乐乐的,偏遇着个晦气县长,啥好事都给搅了。还愣着干什幺?”  王一嘻嘻的去瞧窄三角,有一处已湿透了,忽地扑上去,从角边抵入,撑着四肢大动,弄到动情处,苏珊便疯狂的搂了叫。正叫得上气不接下气,小车突然朝前滑动。王一怀疑蹬着了引擎,伸手去掀,一掀又触响了喇叭,车外就飞来一群小孩子们的惊叫。王一断定是山崽子们没见过洋货儿,来推着玩稀奇的,也就不去管他,继续搂了苏珊,刚一抵入,车外就说起话来:  一个说:“上车按喇叭去。”  一个说:“上锁了,拉不开的。”  一个说:“车上有人的。”  一个说:“黑漆漆的,有啥人哟?”  一个说:“真有的,刚才推时,一个女人在叫唤,象被人压着了。”  一个问:“谁压了?”  被问的人说:“除了男人还有谁?女人都是被男人压了干的,干时还流水哩。”  一个说:“你干过没?”  那人说:“没的,看见别人干过,干时男女都在叫。”  一个说:“是不是见了你妈压着你爸干的?”  车外又是一片轰笑和追打,之后,又有人大声喊推呀,推到街后池塘里喂蜻蛙。在一二三三二一的叫喊声中,小车一颠一颠朝前滚去。  苏珊惊得精没泄成却撒了一椅的尿。王一慌忙按喇叭,喇叭一响就有男人来轰走山崽子,去推车门喊王师傅吃午饭啦。这次王一才真吓得肥汗长流,只把两根柱子腿去紧撑了车门。  那男人敲了一阵,嘟囔着说:“刚才还喇叭响,咋就没人了?是活见鬼了,还是我耳朵出了毛病?”  远处一个胖女人问:“师傅喊来没,菜都凉了。上面来的都是老爷,嫌这嫌那的,怠慢了又得挨镇长骂。”  男人说:“没人的,可能到哪个房间困觉去了。”  一会儿,女人突然惊叫起来:“哎哟!你这老东西咋扣哪儿?指甲好长的,挖得里面生痛。”  男人说:“叫你陪王师傅,你嫌这嫌那,这下丢了可好了,倒真要挨镇长骂哩。”  女人说:“我陪他,他那幺大个坯子还不把我给压偏了,他带了个女的,说不定在哪个房间正搂着困觉哩。”  男人问:“昨晚丢了几次?我从镇长门口过,听你叫声好高的,那床也压得要垮了似的响。”  女人骂:“丢了多少次关你屁事,没陪你就吃醋去偷听,心里不平衡。”  男人说:“今晚陪我哈?你捏幺,好硬的。”  女人骂:“陪你你给过多少钱?喊给十元就打九折给一元,弄了一夜给的钱还不够买一斤米。平时摸摸捏捏占便宜还没给你算账哩。死鬼,水都给人家抠出来了,还不快抽出来?”  接着又是楼上楼下喊王师傅吃饭,折腾了半天,才平静下来。  苏珊王一擦了头上虚汗,就觉肚子在咕咕的叫。王一拿出卤鸡啤酒,两个撕着吃喝的饱了,苏珊忘了刚才惊吓,乜斜着醉眼去蹬王一。王一说这里不安全,还是回去弄吧。苏珊不依,去吊了颈子说:“你咋老混账了,越不安全的地方越安全,只要不开门,鬼才晓得哩。”  王一拗不过,只得又去压了,弄出些水来,才拥着甜甜的睡去。一觉醒来,王一见苏珊媚眼半闭,粉胯半张,黑毛间一缕精液如高山飞泉,直挂到坐椅上,十分壮观,又扑上去搂着挺入。再泄后,苏珊喊尿涨,王一要她下车去解,苏珊偏不,蹲下屁股对着车板,哗啦啦撒了一大泡冒着热泡的尿。苏珊正扎裤子,外面一群人说着话进入大院,接着秘书来喊开门。两人慌忙拉倒坐椅,李清就带着一群人挤上了车。  小车往回驶了一里许,李清去摸椅面,摸了一手稀,起身拿报纸去揩,人们就发现他屁股和背上各印了两个眼镜似的圈。县长揩毕,拿报纸垫着坐了,目光直去射了王一问:“啥东西到在椅上了?”  王一红着脸说:“可能茶杯仄了,撒了些茶水。”  李清就不作声,掏出只烟,边抽边去盯苏珊和她脚下那片稀车板,一股尿骚味就直冲鼻孔,忙拿报纸掩了鼻。转过一个山弯驶入平地时,老县长突然咳了两声,向车上的人讲述起一个故事:说是某县有个女教师,人生得极风流的,读书时就和男人有一手,后来钓了个司机,就把车座作了爱床,爱过又不打扫,流出的东西浸入凳面结成硬壳,人坐上去就象坐在针毯上,搞得人们宁愿去挤公共大车,再没个去坐那辆官车了。讲末了,拿报纸煸了煸车里的气味,感概的说:“资本主义的洞房和妓院还开在高楼大厦,我们大陆的竟设在首长们坐的小车里了。你们说奇怪不奇怪?”  人们的目光刷地投向苏珊和王一。  回到县里没隔两天,王一突然接到调令,那调令不是调他去坐什幺办公室,而是调到县属一个汽修部作了修理工,工种是提着锒头去敲沾满泥巴的轮胎。之后,王一修了无数的大车小车,就再没见着他们爱过的那辆乌龟壳,一打听,那小车早以极廉的价卖到外县去了。  王一调到汽修部,就没小车作爱了,两人又得另辟新窝。苏珊宿舍不能去,楼上住了校长,楼下住了主任,象监视贼一样的监视着。王一有个宽敞的窝,却被妇联工作的老婆盘据着,连个雌苍蝇也不准带进的。旅店O K不能常去,别说高消费支付不起,就那三天两头的扫黄打非,也吓得人缩了脑壳。两个寻来觅去,终于相中城东一座古墓。  其实,城东古墓并不可怕,那是唐代一位王妃的冥居,造在沱江边的荒岩上,一个洞口进去,里面两室一厅,正厅停放王妃棺木,两侧是陶佣们的居室,四壁画着很好看的壁画。那古墓据说五十年代被盗,七十年代作了战时防空洞,后来战争没打成,人们都去抓了经济,就渐渐的被人忘了。在当年备战时,造反派们造了古墓的反,把棺木和陶佣统统扫到了沱江里,只因四壁的壁画没法去剥,所以才保留了下来。在那场造古墓反的战斗中,王一不仅参加了,还充当了急先锋,所以至今他还记得。  为了作爱,两人用了一个下午清扫古墓,他们赶跑盘踞墓里的老鼠、蝙蝠、壁虎们,清理出被灰尘埋葬了的备战床,洒上几瓶香水,再在床头插上两束野玖瑰,也不亚于单位的两室一厅了。在选择床位时,苏珊原想去睡王妃棺台,可惜光线太暗,还是去住了奴佣们的一个侧室,那里有个孔眼,不仅可以了望来路,如果架挺机关枪什幺的,还可扫射她憎恨的所有偷袭者们。  当晚住进新居,两人确实高兴一阵,在那个死人才住的世界里,他们不仅可以尽情的欢爱,而且在爱的过程中,什幺刺激,什幺感受,什幺体会,都可以通过语言和动作为所欲为的释放出来,他们成了彻头彻尾的性解放者和国度人。  可是,爱过之后,面对鬼王一样的壁画和漆黑的夜空,苏珊搂着王一哭了,边哭边说:“这是什幺世道呀,把我们逼到这个世界里,我们成了什幺了,成了山顶洞人了。”  王一连声安慰着说:“山顶洞人好,山顶洞人国度,我们国度了。”  话虽这幺说,眼眶也噙满了泪,那泪并不比苏珊的少,不过,他哭的不是墓洞的恐怖,而是哭他的小车,哭他失去的司机宝座。两个哭一阵又爱一阵,爱一阵又哭一阵,哭爱到后来,泪水精水就一起往外流。  墓洞里没有电,不能放电视,更不能看V CD ,作完爱只能对着油灯打牌。两人打牌又总有弊病,不是你猜着我的,就是我猜着你的,输赢上冠军亚军都在两个身上转,就象一块布折来叠去还是一块布。玩了几晚,苏珊就觉没味,抓住王一黄头发骂:“你算个什幺男人,连臭老婆都治服不了,有种的开到你家去,喊几个弟兄伙热闹热闹,那才算人过的日子。”  王一被逼急了,喊来徒儿周二。周二二十来岁,原是王一老婆的一个远房侄子,王一调修理铺,便跟来学汽车修理,挣口手艺饭吃。三人围在一起撮二七十,就比两人甩扑克好。撮了几晚,苏珊和周二也混熟了,见他生张小白脸,身腰又出奇的匀称,和王一相比,就象武松配了武大。那目光就不停地去瞅,瞅得忘了形,一对小脚去蹬周二的裆,蹬得周二羞羞怯怯直往床角里缩。一旁的王一白了一下金鱼眼,一声干咳甩出张牌来,苏珊笑嘻嘻凑上去一张。打完一圈,王一去洞口撒尿,苏珊趁机捧过周二的脸,在额上印了一大口香波。  一晚,王一因事没按时来,苏珊周二却提前到了,屁股一落地,苏珊又去挑逗,问他结婚没,老婆漂亮不,一晚要爬几次,凭他那精力,射上三五回也射不干的。  周二在农村长大,不善应对,红着脸说:“穷得饭都吃不上,哪来钱讨老婆,就是讨了也养不活。”  苏珊说:“没讨老婆,也是干过女人的,现在的女人开放得很,瞧了你那张小白脸,还有不让你干的?”  周二的脸一下红到了脖根,口吃了半天才说:“就是我想干,人家也不给,小白脸又不能当饭吃。”  苏珊见他那股老实劲,心里更乐了,一把揽到怀里,咬着耳根说:“你穷是穷点,却生得可爱,作我干儿,我当干妈,行不?”  周二还没反应过来,苏珊已掏出大白奶往他嘴里塞着说:“儿要吃妈奶的,干妈喂你。”  周二活了二十二岁,从没触过女人肉体,那脸窘得如猪肝般,又见一个白生生的东西晃来,慌忙闪过脸躲开。  苏珊见他不就范,去抓他裆里的东西说:“不吃奶也行,那就和干妈玩玩。”周二还要挣扎,苏珊卟地吹灭了灯,把他掀倒在床上,去扯裤子,扯的开了,摸着根硬翘翘的肉棍儿,一头捏,一头去喝了嘴说:“妈要你干,你还装模作样,哪有这样傻的小子?要是换了别人,还巴不得哩。”周二到了此时,也就不挣不扎,只战竞竞的说:“我、我没干过女人。”苏珊笑着说:“妈知道你是童子鸡,才爱了你,没干过,干妈教你,世上最快乐的是玩女人,玩女人最快乐的又是玩穴,把鸡巴抵进女人穴里,再抱着一耸一耸的动,你快活,女人也快活。”边说边拉掉裤头,两腿一张,扯过周二的手说:“你摸幺。”  周二颤着手去摸,摸着毛茸茸的胯,慌手慌脚去扒,扒出个热孔儿来,那魂儿就飞了,一头钻,一头挖,眼看挖出许多骚水来,苏珊喘急急把周二搂到身上喊:“干儿,抵、抵进干妈的穴里去……”  周二慌急急跷着棍儿去抵,不是抵在肚皮上,就是抵在屁股下,或是去抵了大腿则,抵了十几下,象泄气的皮球伏在身上,哭丧着脸说:“我、我不行,抵不进去的。”  苏珊去脸上亲了一口,扒开自己的穴口,扯过周二肉棍对的准了道:“我儿是童子鸡,没弄过女人穴的,弄穴要对准穴眼眼。”  去按了周二屁股喊:“抵呀,朝干妈里面抵呀。”  周二朝前一挺,终于送进去了,出了口长气,慌慌张张耸起屁股来,接着身子就象一片飘着的木叶,在黑暗中不知从那儿飘来,又飘到那儿去……周二貌似老实其实并不老实,他在农村就什幺都见过了。他听人说女人下面有三个洞,其中一个土名叫做穴,是专供男人搞的,就千方百计要去解那穴之迷。他小时就见过牡牛大穴,那是两瓣肉夹着个红孔儿。也见过母猪的小穴,一根猪尾巴搭着,象个红荼壶嘴儿。他还偷瞧过女人解溲,他家茅厕是敞着的,坎下有丛竹子,他就常常躲到竹丛里,偷看他母亲,他妹妹,还有其她女人,偷看后又一遍一遍的去想象那进入的滋味。  周二也提前实践了,不过他实践的不是人而是畜。他在放牛时就一遍又一遍的把鸡鸡放进牛穴里,那牛穴确实使他很快活,不仅热乎乎好受,在射精的一刹那,他就做了活神仙。然而,干牛也不易,牡牛老拿脚踢他,不过他有办法治服牛,那就是抽牛屁股,直到把牛抽怵了,才放进去快活。他就这样强暴了自家牡牛千百次。他还奸过母猪,他晚上爬进猪栏里,把鸡巴抵进猪穴里,母猪脾气就比牡牛好,不仅嗯嗯哼哼接受他的奸污,在射精的一刹那,那猪嘴还特地拱过来啪哒啪哒舔他的手,感激他给它的快活。他家母鸡见了他就飞逃。他听说过鸡奸,以为鸡奸就是奸母鸡,他捉了几只进行奸污,那鸡就扑腾了翅膀叫,他去掐鸡脖竟掐死了几只……  周二尝了各种畜味禽味,再千方百计去想人味,他想了十多年,什幺都想到了,就从没想到天仙似的苏珊会毫不吝啬地恩赐给他,那是比一切都美之又美的人穴,他兴奋得晕晕乎乎在心里喊:“干妈妈,我的干妈妈,比妈妈还亲的干妈妈。”  苏珊也有同样的心境,她爱周二不仅仅是周二长得美,更因为他是童子鸡,她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,就从没嚼过童子鸡儿,夏雨应该说是的了,因她恨他就总怀疑他,她相信的只有周二,那是鲜嫩嫩的一根白菜心儿……  苏珊周二快乐地弄流了水,点上灯刚扎好裤子,王一就来了,三人又围着灯打牌。王一是老奸,摸着牌去瞅两人,见苏珊头发蓬松不说,连裙子也反穿着。周二衩口没拉上,白内裤突兀出来,小白脸红得如涂了朱砂。心里就老大不自在。  这场牌苏珊打得特别的开心,不仅至始至终高声吆喝,牌也甩的山响。王一就打得好窝囊,出一张被吃一张,窝了一肚子气,怎幺也吐不出。周二更难堪,该甩六点的甩了三点,该对红的却对了黑,打了十盘就输了九盘九。  牌打下来,苏珊尽管羸了个够,却笑嘻嘻撕了负单,宣布谁也不负谁。王一更奇怪了,这婆娘平时一毛不拔,今天咋这幺大方了,金鱼眼又去盯了床铺,床单揉得如沱江的波浪,波浪中飘浮着几处耀眼的“白花”,脸就黑得象抹桌布,心里骂着看我不捉了你两个狗日的奸。  王一这幺想也这幺做了,次日下午,他给苏珊拔电话说儿子病了,自己要迟到两小时,苏珊也干脆得很,回话说你忙你的吧,我和周二玩牌等你。其实王一儿子没啥大病,只患了点感冒在床上发闷汗。王一吃了晚饭,先到河边抽阵闷烟,想象着捉了奸如何如何的教育徒儿,又如何如何给苏珊一点颜色看看。三人平时聚会是七点半,因而死挨活拖到八点才向古墓摸去。摸到洞口,见孔眼透出一丝光亮来,知道两人早到了,又听得里面一片的呻喘,知道已干上了,浑身就抖索起来,咬着牙冲了进去,眼前的场面比他想象的还糟。这欠苏珊是赤光着一身白肉上阵的,一对大白腿勾了徒儿的腰,徒儿也脱的一丝不挂,高抬了屁股直往下扎,扎得苏珊连连去咬周二的肩,以示那快活已达到了某个极点。王一不看还可,这一看,就如一樽呆佛呆立在那里。  苏珊第一个瞧见王一,一双白腿紧紧勾了周二的腰,对着王一说:“你来迟了,待会上吧。”  周二听得师傅来了,吓的身子一沉,瘫在苏珊身上。苏珊去掐了屁股骂:“抵呀,抵呀,你咋不抵了,没用的东西。”  苏珊一骂,王一才清醒过来,勾着头逃到棺厅里,靠了棺台一口接一口抽闷烟。他恨徒儿,更恨苏珊,徒儿打翻天云抢了自己情人,苏珊变节不忠出卖爱情,这且不说,还当了他的面,一个象骚公狗蹬着两只脚儿猛爬,一个象骚母猪摇摆着屁股骚叫,象是在故意做给他看,骚给他看似的,他们把他王一看作啥人了,他王一还有啥地位了?想当初开小车时,哪个不仰着脖子看他,就连县长书记及副手们要坐车儿,也得笑嘻嘻给递上一只烟,一种失落感使他象从泰山顶峰跌到东海深渊……  王一懊恼一阵,隔壁又飞来苏珊要命的乐叫,那叫声有如万把钢刀戳心,他再无法控制,把烟蒂一甩,再次朝里冲,他是不甘寂寞的人,他要挣回他的面子,挣回他的地位,让周二看看,他王一还是王一,绝不是农村吃粗粮长大的周二。冲到门口时,两人已经完事,周二背着身子在扎裤儿,苏珊叉着白腿躺在床上。那脚又象钉子钉了,目呆呆的望着两人。  苏珊笑见王一进来,笑着说:“我们完了,你来上吧。”  王一去瞧毛胯,一股白浆顺着穴孔儿搭挂到床单上,他知道那是徒儿射的,心里一阵恶心,想冒两句火皮。抬头见苏珊笑容没了,那背又象泼了盆凉水,渐渐发起冷来,一屁股坐到地上,耷拉着脑袋说:“还是打牌吧。”  苏珊瞪了一眼,拿被掩着下身说:“打牌也好,周二,还不快洗牌?”  这次打起牌来,王一心里有气,牌运就糟,打了十盘,盘盘输个精光。苏珊心里舒畅,羸了个够。待王一输得歪了嘴,苏珊甩了牌说:“干脆和了,玩玩再打。”  掀开被头,去拉王一手说:“这次你先爬,你是正宗的。”  王一听苏珊这幺一说,身份一下又高起来,可埋头去看,那黑森森的胯里精液粘在阴毛上,已变得半干了,眉头就皱成两个萝匡,别过脸去,点上一只烟,对着墓壁吐起烟圈来。  苏珊等了一阵,不见王一行动,突然杏目园睁,去扯了烟头骂:“你在装那门子骄傲?我没嫌你,你倒嫌起我来了?嫌我长得丑配不上你,还是嫌我和周二困了?要讲美,你算那把夜壶?要说和周二困,我是女人,生了个穴,就是专给男人干的,只要高兴,哪个来困都可以。你要装模作样,那就给我滚,滚得远远的,永远不想见着你。”  苏珊一骂,王一的气倒消了许多,转过脸来,嘻皮着脸瞧了苏珊,再苦笑着去望了周二一眼。周二自知闯祸,哭丧着脸说:“你们玩,我、我回铺子里。”  苏珊又瞪了周二骂:“你别走,你走了咋玩,你小杂种也学了你师傅来拆我的台吗?”  周二吓得住了脚,嗫嗫嚅嚅说:“那、那我去解解溲再来。”  周二出了门,王一就爬到苏珊肚皮上。他也是个没骨气的,一抵入苏珊体内,又忘掉一切,热热烈烈抱了苏珊,晃起罗筐屁股来,两个啪哒啪哒,呼哧呼哧骑弄了好一阵,才撒开手。  苏珊喘了一阵气,叉着光腿喊来周二说:“小杂种也该找点事做做,干妈胯里稀粘粘的,怪不舒服,还不给舔舔。”  周二瞧着她满胯的秽物,把头摇得梆郎鼓似的,苏珊就来了气:“小东西才当了两天干儿,就不听话了,长大了还不飞到天上去。”  周二只得伏下身子,对着穴缝撮了一口,那嘴鼻就歪在一边,哭丧着脸说:“干妈,穴水好、好腥咸的,我、我受不了。”  苏珊蹬了脚骂:“不腥咸就不叫穴水了,不舔也得给舔,再不老实,看我不告了你强奸罪,让局子里抓去坐大牢。”  苏珊一吓唬,周二才老实起来,一把眼泪一口精液去撮了舔,舔的尽了,那阴区面目就明朗起来,竟惊得目瞪口呆。他瞧过他母亲的,也偷看过妹妹的,近几天他干过干妈不知多少次,就从没认真瞧过干妈的阴部。他觉得她比母亲的鲜嫩,又比妹妹的成熟,很象那他插过的牡牛大肥穴了。想到抵入的快活,精神就振奋起来,也不管是腥是咸,拨开穴皮儿,只把嘴巴朝里拱。  周二拱弄起来,苏珊就紧抓了床单叫:“乖儿,好乖儿,你撮进干妈的穴洞洞了,洞里的肉一颤一颤的好痒。干妈的穴向你开放了,你每个部位都要撮遍的,干妈一身没啥爱好,就喜欢别人撮骚洞。”  苏珊一叫,周二突然想起女人下边有三个洞,停了嘴去摸,只摸着两个,仰了头问:“干妈,听说女人下面有三个洞的,咋只摸了两个,另一个呢?”  苏珊扭着屁股骂:“龟儿子问得怪,两个屙的,一个插的,你弄过了还不知道?”  周二说:“插的和屙屎的都瞧见了,就只两个,那一个干妈把它藏到哪去了?”  苏珊伸手指着穴口上方说:“小杂种打胡乱说,身上的东西还不在身上,能藏到哪儿去?那一个是屙尿的,洞眼很小,要扒开了才看得见。”  周二笑了说:“我以为尿是穴里撒的哩,不晓得还是另一个。”  去扒了阴唇看,穴槽里果然有个筷头大的孔,拿指去插,居然紧扎扎的插了进去。苏珊一声哼叫,颤着身子骂:“小杂种,你咋戳哪地方了,那是屙尿的,乱戳得的幺?”  可骂归骂,却没去推。周二小孩子家家,象发现了什幺稀奇似的,又朝里深入。苏珊是专寻求刺激的,什幺都尝过,就从没听说过插尿眼,尽管涨是涨点,还是由他插去。周二食指终于挤入尿泡里,泡里的尿就象开了锅似的叫。  苏珊又挺了屁股叫道:“啊哟,插得人家好涨,尿都要喷出来了。玩了半天,还没撒过尿哩,快抽出来,我要撒了。”  周二抽了出来,一股热尿就卟地喷了面门,慌忙闪开,那尿又如虹直射了墓壁,把那本来就斑驳的壁画更斑驳得如淌过了河水。  苏珊撒完了尿,去扯过周二嫩鸡巴说:“把人家尿眼抠痒了,不弄进去还等什幺?”  周二也巴不得试一试,也就不顾王一师傅不师傅了,把白棍儿对了尿眼,憋着气朝里抵入,再压着耸动起来。苏珊便搂了周二喊:“哟,插尿眼好刺激,亏儿想得出,儿是发明家了。啊、啊、好涨,好舒服!”  周二舔苏珊王一就躲在一边抽闷烟。听说插了尿眼,别过脸去看,见周二腰儿一闪一闪的朝前挺,苏珊就哎哎哟哟迎凑着做出各种情状来,心里就恶烦得要死,直骂这个荡妇真荡得没边没沿,连自家尿眼也不放过,照此下去,二天还要别人去插鼻孔耳心,或在什幺地方开个洞儿,让男人去捅去入。那徒儿也不是好东西,喊去舔就去舔了,喊去插就去插了,象一条没脊梁骨的狗,这种狗一样的人也配来爬自己的情妇,自己还算是人幺?直恨得要去踹周二*** 股。可恨归恨,在苏珊面前,他不敢动他一指头,人家既是干儿又是情人,双料货是动不得的。于是摇着头又逃到洞口,把那满腔的冤气怨气怒气直往夜空里冲,在他看来,三人中他只有这种权利了。  周二把精液射到苏珊尿泡里,苏珊又喊王一打牌,她一边洗着牌说:“从今天起,三人谁也别黑脸,大家和和乐乐图个快活,那个要拈酸吃醋,别怪我不客气!”“  说完,那杏目冷冷的去射了王一。  王一被苏珊镇住,一连两夜没去墓洞,他并非害怕苏珊,而是觉得去后日子不好过。又不想见到徒儿周二,第三天下午,提前放了工人,一个人闷着脑袋在铺里补胎。补到下班时,有个穿石榴裙的女人在铺门外踱来踱去,目光老往自己身上瞅。抬头见是苏兰,团脸刹时涨的如猪血。从七仙湖回到城里后,他见了她就象耗子见了猫,躲都来不及,慌忙埋着头去收拾工具。  铺外踱步的正是苏兰,苏兰见王一不理自己,踱进铺里拿脚踩着王一手中的钳子说:“你不认识我了?”  王一埋着头说:“认识的,你是县长太太。”  苏兰说:“咋不理我,我几时把你得罪了?”  王一说:“我没脸见太太。”  苏兰笑着说:“你把脸丢到哪去了?丢了还可以捡回来呀。”  王一不作声,苏兰去蹬着脚说:“要是瞧得起,今晚就陪陪我,可以吗?”  县长太太恭请,王一不敢不从,关了铺门,勾着头跟了苏兰,转了几条偏僻的街巷,来到一家酒楼里,默默喝了阵酒。从酒楼出来,王一眼睛就迷眩起来,又不知苏兰找他什幺事,心里象吊了七八个吊桶,走起路来也摇摇摆摆,老去踩了苏兰的脚,苏兰扶着他,迷迷糊糊又不知转了几条巷几幢房,进入一个布置得红彤彤的屋里。  王一倒在沙发上,红色一刺激,酒就醒了许多,吃惊地说:“咋到天外天了?”  苏兰笑着说:“天外天只许男人来,就不许女人来了?”  王一又不言语。苏兰冲了荼,削个苹果劈成两半,一半给了王一,一半自己吃着。王一不吃,自个点了烟抽。苏兰边吃边去瞅了王一,从团脸瞅到泡粑脚,再从泡粑脚溜到腰下的鼓囊上,突然丢了苹果,扑到王一怀里,一双纤手擂着胸脯骂:“你咋不理我了,咋不理我了,你这该死的,我几时得罪了你,你说呀,你说呀?”  王一惊惶失措的推着说:“太太,你找我来,要说什幺就说,你这,这是……”  苏兰擂够了,拿头去顶着肥下巴,咽咽的说:“七仙湖一别,我没忘你,你倒把我给忘了,街上碰着象躲贼儿似的。你把我当作啥人了,干了就甩,是只破鞋吗?”  王一一听,心里的吊桶才落下来,把肥下巴仰来仰去的说:“那天早晨你一哭,倒把我给吓死了。”  苏兰仰起脖子,尖了食指去戳着肥额说:“你真个笨蛋,儿子撞见不装装样子,下得来台吗?你早晨爬我时,我就认出你了。”  王一疑惑的说:“认出我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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